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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川,就是北朝民歌里所说的“敕勒川”。现今内蒙古包头市的土默特右旗大部分和呼和浩特市的土默特左旗小部分就在土默川平原上。
1931年,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土壤科学家和地理学教授罗伯特·拉里莫尔·彭德尔顿(Robert Larimore Pendleton 1890-1957)一行,从Kuehwa(归化城,即呼和浩特)出发,来到土默川平原的Salachi(萨拉齐县,即今土默特右旗),除了考察土壤之外,还用他的立体相机,拍摄了开挖民生渠的情景、放水典礼的场面以及土默川的种种风情。 彭德尔顿的拍摄地点,大部分在萨拉齐县范围。我所熟悉的沙尔沁、小巴拉盖这些后来划归包头市郊区的地方,当时还属于萨拉齐县,彭德尔顿也拍摄了这些地方。
当我从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图书馆数字馆藏中偶然发现这些照片时,激动之情真是难以言表。我曾在土默川工作、生活十余年,照片中的许多地方、景物都非常熟悉,对80多年前的这些照片我倍感亲切!
让我们看看这部分照片:
1 原注:Shao balakai,old city wall, 即小巴拉盖,旧城墙。
这就是80多年前的小巴拉盖,我30多年前居住过的地方!那时村子四周是用城墙围起来的。
2 这张紧挨上一张,只注明是city wall(城墙),没说明拍摄地点,怀疑也是小巴拉盖。
3 这是Tato hochi(大土合气)的一座小庙。我有一次从磴口的民生渠口沿渠回小巴拉盖,首先就经过这个村子。
4-10 这几幅都注明是Sa ho ching(沙尔沁)。看当年的沙尔沁召多么漂亮!此庙解放后还在,我1964年春游时参观过。可惜在“文革”中被彻底拆除。召庙后面的山很有特色,坐在火车上远远就能看到。我曾沿着照片中依稀可见的小路爬到山顶;站在山顶上,茫茫土默川和浩瀚黄河尽收眼底。从召庙看下去,沙尔沁村人口稠密,屋舍俨然。“沙尔沁的辣椒,海岱的蒜……”,沙尔沁是个好地方。沙尔沁人,你们见过这些宝贵的照片吗? 11 12
11-12 说明是从寺庙看黄河、从寺庙看平原,也可能摄于沙尔沁。
13-19 原注是Shiching kauman,即水涧沟门。我没去过这地方,但我知道这地方。这地方现在是有名的旅游景区,2014年和2015年连续两年在这里举行旅游文化节。80多年前这里的风景就不错,所以彭德尔顿在这里拍了多张照片。
20-22 这三幅注明摄于Mai Ta Chao(美岱召),其中图22注明摄于美岱召的Machang(马场)村。看那时农村的小孩,真是一身泥土气。
23-24 上图是Hamaba(估计缺字母,指黑麻坂)的乡村客栈,下图是Hamaban(黑麻坂)与Panshidi(可能有笔误,指坂申气)之间的山前平地 。
25-27 原注的地名是Yungtzniang yaoze,可能是银匠窑子。上两图是黄河边,下图是一片平地。
28-30 拍摄地点是Tokoto,可能指托克托县。托县是民生渠流入黄河的地方,彭德尔顿拍民生渠应该也去了那里。
邓辉粦:(1939~)广东人。1965年至1975年在包十一中、小巴拉盖中学工作,1975调郊区教育局,1983年调回广州,在广东第二师范学院工作至今(已退休多年)。 联系电话:13610122724(微信同号) 按:他的微博昵称“小巴拉盖”,这里是他年轻时工作过的地方,他眷恋这片土地!